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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慶佳節，摯友幾人難得聚齊，相約健康爬山行。大家都還像是長不大的孩子，早早就開始期待這小小的活動。
顛簸了一個多小時，車子終于到了山腳下。一下車，農舍田莊，滿目青綠，便覺身上的細胞煥然一新，眼前的人和物都明亮了許多。我們排成一排走上小道，看著陽光透過斑駁土墻上的小洞折射出一角，映在不知名的小叢里，想象著這肆意生長出的草堆的形狀，或像是個大元寶，或像是公司樓下羊毛衫店那頭日漸滄桑的吉祥物。幾人說說笑笑，好不愜意。
一開始，路是平平直直的碎石子路，走了一段后，山路變得彎彎繞繞，坡度也愈來愈陡，腳下的石子尖銳，硌的腳趾直疼。連日的陰雨，空氣里的濕意早已浸透泥土，我們走在上面，只能小步小步地挪。可也正因為這龜速，我們看清了一旁小雛菊憐人的潔白，蒲公英種子粘在露水中的可人姿態，嗅清楚了這古道風情馥郁芬芳。發小的小背包里掏出我們讀書時代最喜歡的涌優鮮奶，不知怎么的，竟沒喝出記憶里的清甜。
哼著童謠，聊著天南地北的雜事，往一旁潺潺的山泉的源頭探尋。不知不覺的竟也爬到了那么高的高度，觸手可及的縹緲的白霧，讓人恍惚間如入桃源仙境。深吸一口這個高度的空氣，在大山深處悠然透出的禪音中閉上眼睛，放空了思想，身心是如此的輕松，如此的無憂無擾。
返程，我坐在副駕駛，看著發小開車的樣子，才突然發覺我們是真的長大了。
高婷煒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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